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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水仙】《急冲冲与慢吞吞》疾冲×张小凡

2023-02-25 17:54:50 哔哩哔哩

张小凡这个人正如同他的名字一般,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据说他父亲给他取这个名字就是希望他平平凡凡地度过一生,在这个战乱频繁动荡不安的年代,平凡成为了一种奢望。

张小凡的父母亲是草庙村一对普通的夫妇,平日里以种地织布为生,张小凡出生那日,他父亲大喜,难得没有下地劳作,还咬咬牙掏出了一百个铜板请左邻右舍吃了顿宴席。

当年张小凡的父亲对这个刚出生的儿子寄予了极大的期望,他这辈子是面朝黄土的农民,他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够读书当官,光宗耀祖。

可惜张小凡才在私塾念了一年书,朝廷便大乱了,头顶的皇帝才刚换,过了一阵子便被砍了脑袋又换了一个,老百姓不懂什么皇室夺权,只知道读书当官怕是没戏咯。

不过张小凡的父亲在这之前便死了这条心,至于原因嘛。

私塾的老先生先是挤出笑容告诉他,小凡这孩子心善又懂事,还尊师重道,他脸上刚露出一丝笑容便被打断了。

“只是若想考上秀才必定要文思敏捷,可…可小凡这孩子的反应实在太慢了!”

张小凡的父亲糊里糊涂听了半天之乎者也,才弄懂先生的意思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另谋出路吧。

他便灰头土脸地领着张小凡回家了。

在路上张小凡还懵懵懂懂,仰着头慢吞吞地问父亲:“父亲,我还不知道今日老师留的功课。”

张小凡父亲望着自家儿子澄澈的眸子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最后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怪自己没这个命。

自那日起,张小凡便不去上学了。

他父亲苦思冥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过了几日便提了几斤猪肉和一篮鸡蛋去了村里的郎中家拜师。

张小凡跪下结结实实给老郎中磕了三个响头,那老郎中见他性子沉稳,虽然反应慢些却是个耐得住性子学医的,便收了张小凡。

本以为生活会继续这么平静,却不知私塾里其他孩子从哪听来的话,说张小凡智力低下才退学的。

原本张小凡在私塾中便总被一群孩子欺负,但他被欺负了也不哭不喊,只是爬起来拍拍灰,再继续默默地背书,时间久了那群孩子也觉得没意思了。

现在听到这么个流言,那群孩子觉得自己之前居然跟一个傻子当同窗,真是莫大的耻辱,便总在放学后堵在张小凡回家的路上,你推我搡将张小凡当个蹴鞠似的踢来踢去。

张小凡此后便经常灰扑扑地回家,不哭不闹跟没事人似的,他父亲也只当他脑子笨自己摔了跤。

张小凡连着被欺负了好几日。

每次张小凡被推倒,他便抱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

那群小孩一开始还以为张小凡嘟嘟囔囔在骂他们,没想到仔细一听居然是在背草药的名字。

小孩们捂着肚子笑作一团,说张小凡果然是个傻子。

张小凡倒不在意那么多,不过就是在地上滚几圈被踢几脚,忍忍就过去了。

可却有其他人忍不住了。

那日张小凡从老郎中家往回走,那群孩子又拦住了他,他早已习惯被欺负,还顺势自己倒下,免得还要多踢他一脚。

但他抱着头等了一会却没等来熟悉的拳打脚踢,抬头一看才发现那群小孩被一个男孩打得嗷嗷直哭,拳头带着呼呼的劲风。

张小凡第一次慌了,忙爬起来冲他们喊:“别打啦别打啦!”

私塾的孩子们连滚带爬呼啦啦地全跑光了,只剩下那个男孩竖着眉毛怒视他。

张小凡有点害怕,退了一步,还是慢吞吞地说了句:“打死人了你可是要坐牢的。”

“你真没用!被打了那么多天都不知道反抗吗!”

“他们也没怎么打伤我……”

张小凡看着男孩黝黑的眼瞳里的熊熊怒火,硬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噎得他打了个响亮的嗝。

两人站在路中间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最终冷静下来握手言和。

张小凡知道这个男孩,他的名字叫疾冲,之前从未没交谈过,父亲还告诫他离疾冲远些,说这男孩年纪虽小却心狠。

疾冲的父母因一次意外身亡,他的叔父见他年纪小便想哄骗他把家中的房子转让给自己。

自从有一日疾冲的叔父一脸惊恐地捂着淅淅沥沥滴血的胳膊跑出院门后,便再也没来骚扰过疾冲了。

疾冲心狠手辣的名声也传了出去,村里的小孩都怕疾冲,张小凡也不例外。

但张小凡心底总有些可怜疾冲,又隐隐有些佩服,也难怪疾冲看不惯他忍气吞声被欺负的窝囊样。

“喂!瞧你这样也不敢动手打人,不如我以后保护你不被欺负,作为交换你以后便给我治病。”

“可是我才学医没多久,师父说我还得几年才能出师……”

疾冲也是人如其名,有着一副急性子,张小凡才说了半截话便被他不耐烦地打断了:“总之我今天保护了你,你便要答应我,并且药草免费。”

张小凡被这强买强卖整得脑袋发懵,还在愣神便听见疾冲在他耳旁厉声道:“免费,听到没!”

张小凡忙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以后给你治病都免费。”

从此以后,张小凡身边便多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卫。

张小凡不会被欺负了,疾冲跟人打架受了伤也能拿到免费药草了,两人对此都分外满意。

时间一久,两人的关系也成了亲密无间的好友。

疾冲经常会陪张小凡外出上山采摘药草,回去的路上张小凡总是背着一筐药草慢吞吞地走在后面,疾冲却像一头小豹子疾驰到半路,跑出去老远,转过头却看到张小凡还在吭哧吭哧一步一个脚印地走。

张小凡的身影在金灿的落日下拉得老长,夕阳落山的速度都比张小凡走路的速度快。

这个时候疾冲总是凶巴巴地说:“你就不能走快点?”

张小凡与疾冲相处久了,渐渐地便也不怕他了,还会委屈巴巴地反驳一句:“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疾冲便只好走一段路后百无聊赖地停下来,抱臂看着张小凡的身影朝他一点点靠近。

最后夕阳下的身影渐渐成了两个人,急性子最终还是磨不过慢性子。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一眨眼的功夫他们两人已长成了少年。

张小凡本以为疾冲会一直和他呆在草庙村,但有一天疾冲告诉他,他要去参军,去投奔宸王。

张小凡原本一沾枕头便能呼呼大睡,知道这事后瞪着眼睛一宿都没睡着。

张小凡不想阻止疾冲,但他也不想和疾冲分开。

次日清晨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背上药箱去找疾冲。

“我和你一起去,我去当军医。”

天蒙蒙亮,疾冲刚在院子里打完一套拳,脸上的汗还没来得及擦,便被张小凡这句淡定的话惊掉了下巴。

“不成!你不能去,你就老老实实在村里当个郎中。”

张小凡性子慢,也执拗,只盯着疾冲问:“为什么?”

疾冲拧着眉头,一脸苦恼:“战场瞬息万变,你反应又这么慢,太危险了。”

“我是军医,可以呆在营帐内,不用上战场。”

疾冲一时语塞,恼怒道:“张小凡!你就不能听话点,呆在村里看病赚钱不好吗?”

张小凡垂下眸:“我答应过免费给你治一辈子病的,我得跟着你。”

疾冲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默默地接过了张小凡身上的行李。

黑着脸,嘴角却偷偷翘了起来。

后来他们二人都进了宸王的军营。

当兵打仗的日子果然不好过,受伤倒是小事,更多的是早晨打了招呼出了军营,天黑后便再也没回来。

张小凡每日都是提着一颗心送疾冲出去,等疾冲完完整整地回来才能松一口气。

整个军营都知道他两是好兄弟,每次疾冲受了伤,张小凡必定亲力亲为,精心照料。

疾冲身上的每一道伤疤张小凡都了如指掌,给疾冲抹药的时候也忍不住念叨:“你在青阳受的伤才好全没多久,现在这儿又添了一道。”

疾冲忍耐着身上的疼痛扭过头对张小凡笑道:“嗳,你怎么比小媳妇还喜欢念叨,我以后娶媳妇可得找个安静点的。”

张小凡手一抖,重重地按在了伤口上,疾冲瞬间疼得表情都扭曲了,锤着床板骂张小凡小心眼。

张小凡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前几日他听说疾冲的上峰说想把女儿许配给疾冲,周围的将士都在开玩笑说疾冲这小子可有艳福了。

张小凡听了旁人打趣后嘴角扯出一个笑,怔怔的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记起熬的药,黑乎乎的药汁差点就烧干了,他手忙脚乱地还将自己的手烫了一个泡。

张小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他的好兄弟要成婚了他应当为对方高兴才对。

张小凡问疾冲他怎么想的,疾冲只是挠了挠头:“这种事还是等安稳下来了再考虑,现在娶妻怕耽误了别人家的姑娘。”

说完便搂着张小凡的肩膀,拍着胸脯说:“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以后咱两一起娶妻,我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

疾冲的手掌贴在他的肩膀上,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将他的心烧成了一捧灰,空落落的。

他不想娶妻,也不想疾冲娶妻,但他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隐约感觉到这个想法一旦说出口,就会放出什么可怕的东西摧毁掉他们之间的友情。

张小凡在疾冲面前变得安静了许多,疾冲却不习惯了。

“最近谁惹你不开心了?我替你收拾他去。”

“没有。”

张小凡摇了摇头,继续给疾冲包扎伤口,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晦暗的阴影。

疾冲看着专心垂眸的张小凡愣了神。

觉得心头有点酸涩,就像是当年看到张小凡蜷缩着小小的身躯被人拳打脚踢一样。

“当年一句玩笑话你怎么这么当真,如果你在军营里过得不开心便回村等我吧。”

张小凡动作停顿了一瞬,很快便恢复如常:“你的伤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疾冲觉得心里一阵熨帖,又有些惆怅,自己的好兄弟现在也有秘密瞒着他了。

疾冲年少时豪情万丈只想参军建功立业,可在战场经历这几年只觉得残酷,如在人间炼狱,对于分离早已麻木。

疾冲每日想的不是功成名就,而是今日也要活着回来见小凡。

他想早点打完仗和张小凡一起回家。

终于他们迎来了一场大胜,攻下了最难啃的一处关口。

当天上头也破例允许他们这群功臣喝一日酒。

疾冲拉过张小凡坐在他身旁,面前是熊熊燃烧的篝火,明亮温暖的光芒倒映在摇曳的酒中。

疾冲递过一碗酒给张小凡,挑眉促狭道:“这可是最烈的酒,怎么样,敢喝吗?”

跳跃的火光映在疾冲的脸上忽明忽暗,调侃中竟显出有几分温柔的神态。

张小凡的耳朵被映得通红:“喝就喝。”

然后接过酒碗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随即便被灼热的酒水呛得咳嗽起来,眼底也冒出了泪花,澄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

疾冲本在嘲笑张小凡,眼神却渐渐地被吸引住,止住了笑声。

他下意识地抬手拭去了张小凡唇角的水珠。

怎么这么软?

疾冲跟被烫到似的收回了手,闷不做声地往嘴里灌酒。

张小凡见疾冲这幅不醉不归的样子便起身想去给他准备解酒汤。

刚走了几步便觉得哪里不对劲,夜风吹过草叶沙沙作响。

远处军营门口的瞭望台竟然一片漆黑!

张小凡在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时便已经察觉到了危险。

还未等他说话,周围便钻出了数道黑影弯弓搭箭,弓弦紧绷到极点的声音在此刻如此清晰地传到了他耳中。

恐惧令张小凡骤然失声,甚至连身体也僵在了原地。

直到数道箭羽如流星般朝围坐在篝火旁的士兵射来。

疾冲还在那!

张小凡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霎时转身往疾冲的身上扑去。

此刻其他尚未喝醉的士兵也反应过来了,立刻举剑格挡撤退。

军营里瞬间乱做了一团,刀剑声嘶吼声不绝于耳。

疾冲将张小凡抱在怀里,颤抖的手上全是温热的鲜血,血腥味在夜风中飘散开。

他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死亡和分离。

那只箭正中后心,穿透了张小凡单薄的身躯。

疾冲不敢碰那只箭,一只手揽着腰,另一只手托住后脑勺。

张小凡的脸色在月光下失了血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惨白。

疾冲咬碎了牙关,双目赤红,俯下身侧耳贴近张小凡嗫嚅的唇。

张小凡躺在疾冲的臂弯里,如同电光石火般想通了一切。

原来他是喜欢疾冲的。

疾冲的耳廓碰到了张小凡的唇,正如想象中那样软,却冰凉入骨。

张小凡微弱的气声传进了他耳中。

“这一次…我比你快…”

不要往下划啦

不知道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徘徊了多久,张小凡艰难地掀起眼皮,明亮刺眼的光线激出无意识的泪水,张小凡在一片朦胧中隐约看见疾冲欣喜的脸。

疾冲还没来得及说话,张小凡便嚎了一嗓子哭了出来:“疾冲,你怎么也死了啊!”

疾冲哭笑不得地捧着张小凡的脸说道:“小凡,你没事,我们回家了。”

张小凡抽噎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缠了厚厚的绷带,又看了看周围的,熟悉的桌椅柜门,是疾冲的家。

疾冲扶起张小凡推开窗子,一片青山绿水,还有小孩的追赶吵闹声和熟悉的乡音。

他真的回到草庙村了!

张小凡感觉这一切像做梦似的,出神地看了半天才扭过头问道:“那…你不当大将军了?”

疾冲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放松:“不当了,以后再也不走了。”

张小凡觉得这更像做梦了:“你之前不是说安稳了就会娶妻,那你……”

疾冲的手掌覆上张小凡的手,温柔又坚定地与他十指相扣,滚烫的温度将张小凡拉回了现实:“以后就我们两一起过,好不好?”

“……好。”